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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惩戒刁奴

    017惩戒刁奴    不多时,红筝就拿着东西进来了。秦旖筠一看,只有两件薄薄的冬衣。应该都不算作冬衣了,这厚度,宛如几张加厚的纸叠在一起,轻轻一撕就能出现裂痕。难怪这小丫鬟不穿出来,这么冷的天,若是穿上这个,第二天还要不要继续工作了!    好大的胆子!秦旖筠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些欺上瞒下的管事竟然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第二个反应则是满心的委屈。这些经历都是全新的,极具讽刺的,喷涌而出的怒意和浓浓的委屈相交在一起,让她喘不过气。只能机械的大口呼吸。    赵嬷嬷见秦旖筠颤动的厉害,立马顺她的背,安抚,“夫人可别动气了,使不得啊。这刁奴惹怒了您,我们有的是法子治他。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被赵嬷嬷这么一安慰,秦旖筠情绪也稳定了一点。她有做好有人会不服从她命令的准备,但是不知道会这么过分。一来是她满满的心意被人随意践踏,二来是这些人着实不把下人的命当成命,这么冷的天,怕是真有冻死骨。为了针对她,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将负责这件事的管事叫过来!”秦旖筠冷着脸,暗含怒意。    浮絮阁喊人时,负责这项事情的马管事正在自己院子里同另一个祖管事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优哉游哉。    “祖老弟啊,跟着哥混,哥绝对是亏待不了你的。就说这回,我俩赚的难道不多吗!”马管事肥腻的大手往祖管事身上拍了拍,颇有语重心长的意味。    祖管事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马管事这人做事心实在忒黑了些,跑腿送命的事都是他来做的,分到的钱竟然连一成都不到。    “大马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发现啊,我听说,浮絮阁的夫人很受宠的。”一想到这里,祖管事顿时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哎,你怕她作甚!我们王妃才是嬴王府的大当家,再说了,这事,可是王妃授意的,我就不信她一个夫人还能和王妃对上了。”马管事嘬了一口小酒,不以为然道。他可是在王妃手下做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出事。采办这东西,本就极有水分。再想到翠兰居的姑娘们,贼心更大了。今儿他有钱,是得好生潇洒一回。    祖管事跟着马管事也做了很多年卖良心的活,只是这次无论马管事怎么说,他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原因无他,马管事做的太过了。原本扣押府中下人的赏银,也俱是敢怒不敢言,只是这次将冬衣的料子都改变了,他近日都能听到嘴碎的丫鬟婆子在说浮絮阁夫人的不是,这要是传到夫人的耳朵里,可就事大了呀!    祖管事正在胡七乱八瞎想时,门口恰好传来声音,吓得祖管事一屁股撞在了地上。    传话的小厮看到祖管事苍白的脸色,心中很是不屑。“我们夫人叫马管事过去一趟。”    相较而言,马管事就很平静了,慢悠悠的喝完最后一口酒,这才撩起袍子起身。走时还不忘瞪了祖管事一眼,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秦旖筠已经在浮絮阁等候多时了,良久,才见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进来,见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和他暗藏“精明”的双眼,秦旖筠就知道这人是有备而来,大抵不会承认他所做的事情了。    “马管事应该知道我叫你来是做什么的?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秦旖筠面色一冷,在马管事朝她行礼时并未叫起,直接说话。    马管事受了一个下马威,心中暗骂,面色不显,依旧跪在地上。“小的不知夫人宣小的来做什么,还望夫人明察秋毫。”    “马管事别急着撇清自己,采办的事情可是你全权负责的,如今出了事情,马管事就是这么没有担当的吗,着实让我大开眼界。”真正见到人后,秦旑筠的火气反而降了。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再怎么说,秦旑筠都是主子。    马管事没料到这夫人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竟是先没有任他的罪,反而治他未管理好下级的罪。若是前面那个,他可以推脱,毕竟有王妃在这里撑着,但治下不严的确是事实,他推脱不了。    “在未查明真相之前,只得辛苦马管事了。”秦旑筠朝他勾唇冷笑,“把马管事送到霄政院,由王爷定夺。”笑话,反正有嬴瑾瑜在,为什么要她劳累呢?    马管事一反平静,睁大了双眼,没有想到秦旑筠是这么个处置。不是王府后院的争斗吗,这夫人可真敢做,不怕王爷厌烦她吗?    “夫人这么做是对的,咱们女人哪,有男人在时总得靠靠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么。夫人怀着身孕,不必要为这等糟事儿烦心。”赵嬷嬷替秦旑筠倒了杯水。    秦旑筠接过后喝了一口,是有些口渴了。虽说她和赵嬷嬷出发点不同,终点还是一样的。    不知为何,秦旑筠对嬴瑾瑜很自信,觉得他是个会明察秋毫的人。又有些小女生样的在心里想,要是他不好好秉公处理的话,就不理他了。    总归,嬴瑾瑜没有让她失望。在浮絮阁刚摆好晚膳时,嬴瑾瑜便迈着大步匆匆而来。    今日朝堂内事物不多,临近新年,前阵子积留的问题也都处理好了。心里又放心不下某个小女人,只得婉拒元宁皇帝的留膳,赶回来。    不料才刚到霄政院换个衣服,院里的小太监就禀告说浮絮阁送了一个人,嬴瑾瑜一问,竟然是马管事。他素来不管后院的事,不过也知道马管事是秋氏的人。    “本王的筷子呢?”嬴瑾瑜一进来,发现桌上没有摆他的碗筷,撩了袍子坐在秦旑筠旁边,等着下人给他送筷子。    秦旑筠刚想和他说说今日马管事的事情,又突然想到嬴瑾瑜一直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话生生卡在嘴里,只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嬴瑾瑜。    嬴瑾瑜开始还能心无旁骛的用餐,但后来随着旁边小女人视线的热度越来越强,他只能默默的咽下嘴里最后一样东西,放下筷子,“看着本王做什么,有事就说,这里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    秦旑筠尴尬了一下,好,是她脑补太多了。嬴瑾瑜原是没这规矩的。    “王爷,今日,马管事。那个……”秦旑筠把不准嬴瑾瑜的态度,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是个刁奴。”    “对对对。”秦旑筠捣蒜般点头应和。    “本王这么说,你可满意?”    秦旑筠一愣,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好啊,这人顶着自家爱豆的脸,竟是如此是非不分!    嬴瑾瑜看着秦旑筠“咬牙切齿”的模样,差点就要给他安上“昏君”的骂名了。总算不再逗她,“本王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马管事欺上瞒下,已经逐出嬴王府了。”这种刁奴,嬴瑾瑜不会放过。    他现在对秋氏很失望。一来是针对秦旑筠的手段太过幼稚,二来是纵容手下的人谋王府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