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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小西瓜

    大学时候写的短篇,现在翻出来看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时候的文字,对比现在,竟要使自己汗颜,愿青春永远留在!!

    同时此文献给美丽的小西瓜,因为发现文中的“我”竟然和我的编辑同名,这实在是一个有趣的发现……

    ————————————————————————————强烈bs上面,大家请看下文——————————————————————

    今天我上网浏览搜狐新闻时,看到中国十大新闻人物的评选,排在第九个的同志姓马,叫xx,他表情狰狞,肌肉发达,宰了四个兄弟后,让我想起小马。于是我就想些点什么来着,纪念一下我的小马朋友。我找来一本古龙的小说(别奇怪,我习惯了在回忆里加点描写,比较像个故事),泡了一壶咖啡(熬夜用的),一瓶六味地黄丸(补肾用的,听说熬夜会肾亏),一支“英雄”金笔和一瓶黑碳素墨水。我兴致勃勃的写着写着,手很顺,写了一晚上腰没酸,背没痛,握笔的手也干燥稳定(跟古龙小说里的大侠宰人前握刀的手一样)。天蒙蒙亮文章初稿就差不多了,半瓶墨水通过我笔管上的细小凹槽在我的一叠稿纸上留下黑色方块字,黑直线,黑圆形,黑xx和黑小马。于是我就准备把一堆乱七八糟的黑稿纸整理一下打到电脑上去,这时候门哐当被打开了,一个女人进来了——我的女人风一样的吹到我的面前。她的表情是所谓的深闺怨妇,这个我的女人才二十出头就体现了三四十岁女人身上什么叫狼虎之年的概念。她总喜欢在我写文章正浓时与我作爱,一边做一边欣赏我的文章,并提上宝贵意见,基本上我无法满足她(你知道像我这样一天到晚不运动坐在电脑前的人前列腺总是不太好),所以她的意见很大。但今天很奇怪,虽然我运做得很辛苦,但她竟然高氵朝了,你知道吗?她高氵朝了!这简直没法想象,我一度为自己的性功能再树雄心。我的女人说你今天的文章真不错,如果你有小马那么强壮就好了。我说我不是很强壮吗?一边用力扭了扭腰,我的女人大概忘了她才刚来过高氵朝她说我刚才把你当成小马了。顿时使我雄心毁灭一阵气馁,意兴索然的抽出家伙穿上裤子,我本来想写我和小马的故事,但这个女人插了一杠,我得在文章里加个人物,把它变成了我和小马和郝丽丽的故事。我的女人就叫郝丽丽。

    小马哥没出事以前我们是好朋友,他小时侯腰磅体阔胜似一头牛,头是梯形,属于下巴丰满型,,所以我叫他“小梯子”,我小时候比较干巴,头却很圆滚,属于筷子上扎一球的那类,他叫我“小西瓜”。梯子小时侯满脸横肉我就很怕他,但我一天到晚要紧巴在他后面,虽然他会欺负我但我欺负别人时就能靠他罩着。年轻的同志都看过古惑仔吧,他是陈浩南,我就是包皮,所以我们村里人都说我是他的小瞅瞅这真让我即兴奋又恶心。

    我们八岁那年进的小学,因为村子小小学只有三个年级,到了四年级我们就要徒步到10公里外的菱花小镇上读书。三年级以前梯子是村小学的抗霸子,在我们村14个小男孩中所向披靡,打出一片天地。那时候我们都玩官兵捉强盗,梯子当然是官兵头头带了12个小兵捉一个强盗,强盗轮流换头头却只有他一个,后来梯子不知从哪儿看到做官的都骑马,而他没马骑只能骑人,他坐遍了13匹小“马”最后选定我为他的专坐,此后我就不幸沦为了抗梯子霸。因为我在13个小孩中长的最是瘦弱这我就弄不明白了就问梯子:梯……梯哥,我这瘦瘦巴巴的不把你屁股硌着了,小胖和虎崽那背上都是肉骑着爽啊。海棉沙发一样。梯子总是一脸神秘摸着我的西瓜头感叹:你的爽,爽死了啊!这事我没敢细问,我没敢问梯子你骑着我时为什么两条牛腿会越夹越紧,差点把我小腰夹断,还有你那小ji巴硬的跟块鹅卵石似的虽然你不嫌我小腰硌人但我还嫌你硌我小腰。但这并不表示我不好奇,我得跟你说明我虽然身小力小,脑袋却不小,我聪明的很,我喜欢棒棒糖,腌大蒜和爱因斯坦。爱因斯坦爷爷说知识就是力量,我充分领悟,并让牛一样的梯子也死在我这颗脑袋上了,当然这是后话。那怎么办呢,我又找不到比我还瘦弱的人让我骑马做实验。为了寻求答案,我委屈了单杠,那根小铁棍迎风柱在小操场的茅坑边,通体通红,生满铁锈,我们平常用它练臂力,比如做引体向上,比如学猴子用手吊着走路,偶尔也在它脚边撒泡尿,如果不是为了寻求真理,我不知道这根破铁棍还能干什么,它简直比我还不起眼,我猜梯子可以用手把它掰成两半。那么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吧,就那么一脚跨了上去,姿态优雅像个标准的官兵头子。在此之前我猜想了多种结局,它会把我新的卡其布裤子弄满红色的铁锈,我妈会让我一个月不准吃棒棒糖不准嚼腌大蒜;它会把我的小鸡鸡硌成睾丸破裂,它怎么说也是根铁棍;它会让我一屁股坐成两截,你瞧它瘦成什么劲。我就是没想到会有这么爽的结局,那跟伟大的不起眼的小铁棍一杵我的小瞅瞅一股屙尿的感觉就从椎尾上一路高歌猛进轰到了脑垂体,极度刺激了我的内分泌,促进了我的血液循环,我哆嗦个不停险些滚落下来,于是更用力的夹住,一哆嗦,夹住,一哆嗦,我靠!那叫啥,那叫穿山越岭上天入地铁树开花吹灯拔蜡般没法子形容,没法子比喻的飞一般的感觉,说不出了,有兴趣的处男兄弟们自己去试试吧!原谅我的小脑瓜一时短路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反正从此你会跟我一样爱上操单杠的感觉。(初中时我看《夫妻乐园》才整明白那丫原来有一专业术语叫“快感”,什么铁树都开不出这样的花,真他妈精辟)而我虽然明白了,虽然不甘心,但细胳膊拗不过粗大腿,我不能勉强梯子同学跟我一样去骑单杠,还有我年纪小,喜欢崇拜猛男。所以欲拘还迎的像个妓女让梯子同志把我的脊椎骨当自慰器用了两年,之后我们就一起上了菱花小学。

    我和梯子小时侯除了喜欢夹小腰还喜欢看杀猪,梯子的父亲就是村里杀猪的,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很吓人,顺带着遗传给梯子的肌肉也是一鼓一鼓很吓人。杀猪的时候走到猪栏里挑猪,满栏子的猪都乱跑,一个个“努努”的叫唤,稍肥点的猪更是怕死,细咪咪的猪眼里噙满泪水楚楚可怜。梯子爸瞧准了猪一铁钩子下去穿过猪耳朵就往外拉,钩子穿入耳朵,被挑上的猪叫的更厉害,知道自己活不久,屎尿通通屙出。梯子爸高嚷一声“嘿哈”将猪扳倒,拿绳子把猪脚都捆上,百多斤的猪当然不肯马上就义奋勇反抗,梯子爸勒着肥猪满脸憋的通红,臂上的肌肉都成了小老鼠滚来滚去,等勒的差不多了就一刀往猪喉咙捅。且慢,说到这儿不得不先说说那刀,不然你会以为杀猪等于割小草——刀是吹毛断发的好刀,宽寸余,长有尺二,刀身泛着油光清冷照人,这可是马家祖传的杀猪宝刀,是马家爷爷辈的爷爷辈传下来的,据说是宫廷御用杀猪刀,宰过乾隆猪的肉,放过嘉庆羊的血,只是后来因为给后宫用的猪蹄毛没刮干净马家就没落了,四品的带刀屠夫变成了乡野村夫,只配割割乡村猪乡村羊的。就这么几百年下来了,但宝刀终究是宝刀,配合马家炉火纯青的杀猪刀法,少了御用两字仍不是盖的,一刀一个,刀下猪亡那叫一个畅快。镇上办的宰猪场生意都被抢光,于是就有政府的大红聘书下来说请去做专业的公务员屠夫,马家就有人出面回绝,私底下也道出实情,这辈子也不伺候官家人了,皇上那叫个喜怒无常,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等猪血放的差不多了——接近一脸盆——梯子爸就拽起死猪往盛了沸水的大木桶里扔,木桶很大足够我跟梯子两个人洗澡,接下来是剔毛,割头,取内脏。我看得有趣,梯子比我专业看得两眼发红,左右手不断比画,被梯子爸看见了拿起猪尿泡“啪哒”就往梯子身上甩:去去去,拿起猪尿泡边上耍去,毛没长齐的小伢伢也想学杀猪,到你15岁了俺再教你,这是马家的规矩。我和梯子就拿着猪尿泡放了尿洗洗干净吹气球玩儿去了。尿泡黄黄的,吹起来跟皮球一样,你没玩过这东西吧,它比真气球还有韧性,堪比避孕套。那时侯我们两小无猜,是吹同一个猪尿泡长大的好兄弟。

    可是要不怎么说世事难料呢,如果我的脑子也像包皮那么不好使的话梯子同志将来也一直都会是我的好大哥,他真的很像大哥,手比我粗,脚比我健,打架比我拽,甚至那根东西也比我粗一倍(我们一起如厕时我对比过,我怀疑是我的脊梁骨从小给他那根吊做按摩的缘故)。可惜的是我们在菱花小学遇上了一个红颜祸水——郝丽丽(一个腰身纤细无比夹起来肯定比单杠还爽的小丫头),一般情况下,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总是很精彩的,怎么说呢,有首歌是这么唱来着,一边是友情,一边是爱情,让我左右为难(是这样唱的吧,记不聆清了)。最好梯子为了友情抛弃爱情,至不济也是我为了友情把爱情让给梯子,可是事情出乎了我的意料,梯子知道我喜欢郝丽丽之后竟骑着我在小学操场上自慰了一天(郝丽丽也在边上看,一边看一边娇笑“咯咯咯”),最后恶狠狠的警告我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郝丽丽这个小丫头果然被梯子的强悍吸引了(小姑娘都喜欢肌肉男)。你们应该想到我当时是多么的痛苦了吧,在心仪的女人面前出丑,最重要的是我心里其实是愿意在友情与爱情之间选择友情的,这样的话梯子就不会再来折磨我的小腰,他可以去夹郝丽丽的小腰。可是梯子这狗杂种竟把我体面的出让爱情的机会也磨灭了。那一天我躺在操场的沙坑里小腰夹断神情凄苦像个被蹂躏的女人,可是心中熊熊一把火,梯子,你等着吧,你骑我几天,将来我要10倍在郝丽丽身上骑回来,我也要把她的小腰夹断。

    上文提到到了菱花小学我的内心开始出现反叛梯子的心理,当然正面肯定无法与之冲突,我四肢细小,没法跟他斗。但是思想家都说挫折容易让人成长,我11岁就被人蹂躏兼失恋,谁的挫折比我大,人家11岁小孩的挫折就是妈妈给他5块钱给他弟弟10块钱,操,我愿意给他100块只要他让我当着梯子的面骑着郝丽丽绕操场一圈。挫折一下子就让我的脑袋发育更加成熟了,现在我的脖子根本支撑不住我伟大的脑壳,我必须每天用一只手抵着下巴做思想者状,我的脑袋以每天牺牲一百根的头发代价在运做如何对付梯子。我想到梯子,就想到他的肌肉,想到他的肌肉,我就想该怎么对付他的肌肉,我每天做100个俯卧撑,跑1万米,练少林长拳,练好了我三拳两脚干趴他,不现实。肉体上无法摧垮他,就要从精神上入手,最好抢走郝丽丽对他的爱慕,但看来短期内也无法实现,他俩粘的跟涂了502似的。怎么办,怎么办,梯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种人本来就没什么精神,没有精神的精神也最难摧垮,再想想,想想,有了,有一个牛逼脑袋的我果然想出个十分不符和我年龄的牛逼想法,我就像个成熟的革命家提出没有精神创造精神也要上,创造了再摧垮他,恶毒点打个比方说你先追上他再甩了他,受刺激的姑娘小伙都爱这么干。找到了突破口,我忽然发现要废了梯子就跟捏死只蚂蚁般容易,种种方案在我脑中不断成型,喷涌而出,挡也挡不住,头发掉了两百根。梯子在我脑海中被折磨的不成人型后,我简直开始不明白我当初为何要忍辱负重,这小梯子,多可怜啊,就看我怎么慢慢消遣你。

    我跟你说过梯子的爸爸老马吧,我还跟你说过那把无坚不摧的杀猪宝刀吧,那些东西都是我将要利用的道具。真是奇怪,我忽然发现我的脑子在受挫折发育后简直是海纳百川了,以前无限大的世界忽然全都被我捏在了手里,被我随意揉捏,这感觉真是除了坐单杠外的世界第二爽。我有些感激梯子了,对他也没那么大的怨气了,不过为了检验我伟大的脑袋,梯子你只能乖乖做我的小白鼠,对不起啊。至于郝丽丽,我发现她的那根小细腰渐渐没那么大的吸引力了,我觉得她身上还有些更美妙的东西,比如那日渐凸起的胸部,还有她那个屁股有圆又翘,真令人受不了。我就像个外太空来的e.t走进地球,接受到许多新奇事件,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我要去探索一下未知领域,比如精神,我要让梯子这个没脑子的家伙成为一个有理想的高素质青年。看我的吧。

    事情进行的很简单,我对梯子这种单细胞的动物了解无比,我了解他对马家杀猪技术的自豪感。他的理想是个专业的屠夫,他对老马不传他技术存在极大的不满,他对老马回绝那张大红公务员屠夫的聘书也充满了惋惜,这头猪虽然没脑子也知道公务员待遇高,将来干好了可以为主席杀猪。我也了解老马,这个中年人顽固的很,他对祖上的规矩严格恪守,梯子要动歪脑筋他会剁了他。有这点了解就足够了。于是我让那把杀猪宝刀消失了。怎么没的啊?到哪儿去了?你肯定要问这个问题,老马心中也有这个疑问,于是他那天一脸阴沉的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抽着烟袋,他的边上的搓衣板上跪着梯子。我那天一脸慈悲的在边上站着,很诚恳的劝导着老马:“马叔,你就别怪梯子了,那刀子也未必是梯子拿的。”老马鸟都不鸟我一眼,我又转过身对满脸感激望着我的梯子说到:“梯子啊,若是你拿的就交代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一听这话,梯子那个激动,蹭的就要跳起来,老马一瞪眼,梯子狠狠的又跪了回去,一脸的悲壮,我那时侯被复仇的火焰烧昏了脑袋,看到梯子那叼样,更加起劲的说:“马叔,找找,再找找,没准那刀子你一不小心放哪儿了。”老马对那刀子宝贝的很,当然不可能乱丢,可是病急乱投医,老马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又进屋了(我也跟了进去)。后来不知道怎么地,那刀子就在梯子的床底下找到了,老马当然有些奇怪,那床底下他先前翻了n遍都没看到这刀,现在竟然找到了。当然这种突然出现法以马家的屠夫智商肯定想不通我在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于是我这幼稚的反间计很顺利的成功了。后果可想而知。

    分析一下,首先我从刀子下手,令屠夫惊慌失措,然后从屠夫的弱智下手,以梯子对杀猪的渴望,只有他有拿刀的动机,最后我让刀出现在它最该出现的地方,果然,小梯子被屠夫整惨了,整整两个月夹不了我的小腰。事后因为我一向行事低调,以梯子长江后浪推前浪般的弱智更不可能联想到我做了手脚。太棒了,太棒了,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我未发现梯子已经有了理想,一个弱智有了他不该有的理想,就是精神,是多么可悲的事实。以后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摆脱了我的控制,以至于我为自己的阴暗心理感到恶心,后悔。

    我和梯子13岁时一起上的菱花初中,梯子长的更加壮实了,满脸油花花冒着痘子,手一捏紧臂上就冒出两个小老鼠,真厉害,我一脸羡慕的看着梯子,捏一捏自己,两块豆腐。中午吃了饭不久,我伏在桌子上打瞌睡,正梦到我跟穿小碎花裙子的郝丽丽在咂吧嘴儿,郝丽丽的嘴圆润润的跟新鲜樱桃一样嘟着……我伸出舌头舔一舔,真甜……再舔一舔,毛茸茸的……咦,怎么长胡子了,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只老鼠撅着屁股对着我的嘴。

    呸呸呸,哪个缺德鬼整你爷爷。我大声嚷嚷

    梯子匆匆奔过来,一把抓起那只老鼠神情格外兴奋:爷爷,别嚷了,这老鼠我捉来放包里的没想到跑这跟你亲嘴来了。

    你抓只老鼠干啥子

    我……我说了你可得替我保密。梯子说这话时一脸严肃神秘,痘疙瘩整齐的在他脸上集中散发噬人光芒:不然我可揍死你

    恩。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有被托付重任的使命感

    我要学杀猪刀法。梯子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可你爹不让啊

    管他的,刀我都备好了。梯子双手激动的挥舞,接着他又从包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把小刀,薄薄的刃银光闪闪,一看就不是俗物,啊——是小李的刀。

    你从小李那偷的?我瞪大眼睛:这刀可是小李的传家宝

    嘘——小声点,只是借用,他家的飞刀技术已失传,留着是浪费,我家的杀猪刀法需有好刀配合,我爹那一把我又不敢拿,想来想去,只有小李的刀

    可是被小李发现了怎么办,他叔叔可是镇派出所的李二麻子

    这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不说谁知道,等我练好了就偷偷放回去。

    这一来我也没办法了,眼睛遛到那只老鼠上:你抓只老鼠来干吗,难道用它练杀猪刀法。

    西瓜,你变聪明了嘛(靠,我本来就很聪明,我这是大智若愚),我早想好了,这刀这么小,杀猪也不顶事,我只要学那刀法技巧,小刀会了,大刀也是一个理。

    可不。我听梯子夸我特兴奋催着他:快练给我瞧瞧

    哼哼,跟我来。梯子得意的带我往校园里的小树林走,中午的阳光洒在梯子身上,一抖一抖的,真耀眼,连那些花花痘都看不见了。

    走入小树林,我们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梯子找来块小木板把那只老鼠固定在上面。老鼠吱吱叫唤,两小眼珠子猛瞅着我向我求情。真可怜,可想到我纯洁的初吻被它夺走了,给我追求郝丽丽留下了多大的心理创伤,要灭口,决不能让它活着。催促梯子快动手。梯子拿着小李的刀左右比画着,嘴里念叨:喉下,半寸,刺。小李的刀划出一道白光“倏”刀尖隐没入老鼠的喉咙。“吱”仅一声,老鼠的四肢全撑开了,索索的抖,抖了一会就憋翘了,伤口竟然不流血,果然是例无虚发的好刀。

    梯子,好刀法啊

    不行,抖的太久了,现在还要掏内脏。梯子把老鼠肚子里的毛刮了刮,小刀往下一切,黑血喷涌而出,溅了梯子一满脸,梯子伸出舌头把嘴角的鼠血舔了一下,眼里有红芒闪烁,接着掰住鼠肚皮用力往外一掀,花花绿绿的肠子心肝脾肺肾就全看到了,真像只迷你猪的内脏,梯子用心的工作着,把每样内脏都分出来放到边上。阳光照到小树林里来,把梯子的形象衬的更伟大了,真像个专业屠夫啊!

    鼠肠子,鼠肺,鼠心,鼠脾,鼠肝,鼠肾,全都分出来了,梯子甩了甩血手,一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我一脸敬佩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看他两条眉毛全拧一块了。

    不对啊不对啊。梯子疑惑的言语。

    我看了看地上,鼠内脏很新鲜啊,除了小点跟他爸掏的猪内脏一模一样。哪不对拉?

    你不觉的少点啥?

    唔……。我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看出啥明堂:不知道。

    恩…啊…对了对了,这老鼠没尿泡呢。我说呢怎么就觉着不对劲。梯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他这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了:是啊是啊,这鬼东西怎么没尿泡呢。

    怎么会呢。梯子把那就剩张皮的老鼠拿过来,刷刷刷切了几刀肢解了,又翻找了半天,还是没有。这老鼠不会被人阉了吧。

    我灵光一闪忽然有发现新大陆似的激动: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鬼东西是女的,哦不,母的。

    咦,西瓜,你真变聪明了。我想也是,她不是跟你亲嘴了吗?母的才没尿泡,母的才跟男人亲嘴。梯子热切的夸赞我,血手拍住我肩膀,我没敢闪,怕他一翻脸把我揍了,再说梯子还有这么手杀猪技术,一激动下,可不得把我切了。

    自打丛林杀鼠之后,梯子就很少来学校上课了,一天到晚不见人。这倒便宜了我,郝丽丽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小娘们很快被我优雅的智慧风度臣服,偷空我也夹了夹她的小腰,挺爽的。不想隔几天听到孙二子家养着下蛋的老母鸡被人宰了,又隔几天,胡阿花家的杂交北京种鸭也被人干了,全都内脏被掏空,死状极其相似,这可不得了了。孙二子和胡阿花的男人这几天每天拿了把刀在村里转悠,非把那凶手的手给剁了。我隐约觉的蹊跷,这跟梯子的手法很类似啊,不会是他干的吧。这天好不容易瞅见梯子,他拿了个破麻包,鬼鬼祟祟的往小树林钻,我一闪身偷偷跟在他后面。梯子溜到原先杀鼠的地方,一解破麻包——啊,竟是刘老汉家爱的焦点哈巴狗傻傻,四只脚都被捆了,唔唔的叫,梯子拿出那把小李的刀就要往下刺。

    住手。我腾的窜出去:梯子,你真不要命拉,这可是刘老汉的公安局长儿子送他爹的宝贝呢,你也敢下手。

    是你啊。梯子拍了拍胸脯,压压惊: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想成功就得有牺牲精神,等我学成杀猪刀法帮他们家免费杀猪就成。

    哎哟喂,我的亲哥哥,我看你真是学杀猪学疯了,这么说孙二子的鸡和胡阿花的鸭也都是被你宰的?

    那是,我最近新发现小刀也可以杀大家伙,我准备研究出新的马家杀猪刀法让我爹瞧瞧,我一定会成功的,快让开,你想阻挡我成功吗?梯子挥了挥拳头,神情激动起来。

    不让,你把狗放了。我口头强硬,腿肚子转筋。

    不要狗也可以,你给我研究。梯子的眼里忽然爆发热烈的红光,挥着刀扑上来。

    哎哟,妈妈呀,疯了,疯了。我吓的没命的跑,梯子被傻傻拌了一跤,我逃出树林,树林里还有隐约的狗叫和梯子激动的喊叫,研究,研究,喉下,两寸,刺……

    刘老汉家的傻傻被发现弃尸树林后,整个菱花村都轰动了,刘老汉的儿子刘局长派出了一个小分队的警力在村里彻夜布控,并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抓住凶手,严惩歹徒。村里霎时笼罩了一股动荡慌乱的气氛。这天村北的许大彪怕养了三年的猪也遭不测,就去找老马想把猪宰了卖肉,谁知老马去城里帮人杀猪去了,只有小马在院子里磨小刀(自从树林事件后我已与梯子绝交,开始称呼小马)

    小马,你爹在家吗,我想叫他帮我杀猪

    杀猪。小马眼里又开始冒红光:我爹不在,杀猪我给你杀,我来杀我来杀。

    你会杀吗?小孩子一个。许大彪嗤了嗤牙。

    怎么不会怎么不会。小马眼里的红光冒的更盛,挥舞着小刀在许大彪面前三寸远比画着:喉下,3寸,刺,刺,你快带我去带我去。

    许大彪吓的不轻,看小刀挥来挥去的,着急的说:停,快停下,小马,带你去带你去。

    许大彪家的猪养了三年,又是正宗火腿猪金华两头乌,个头了得,重480斤,高都快到小马的胸口,满嘴的黑毛,一口白森森的猪牙往外喷着臭烘烘的猪粪味,不愧是菱花猪王。小马杀猪是第一遭,又碰上猪王,轰动了村子,满村的人围观,沸沸扬扬的,有好事的斜眼就嚷:小马,你的刀呢,拿出来瞧瞧。小马刷的把小李的刀往斜眼头上挥,一阵凉意划过,斜眼那只斜眼上的眉毛扑簌簌掉落。斜眼缩缩脖子不吱声了,满圈子的人都不吱声了,小马有一手。

    5个大汉齐动手把猪王给捆上,猪王哪曾受过这委屈“呼卤女呼卤女”叫,奋力挣扎,5个大汉也险些压不住,臂上全是小老鼠滚动。小马目测了一下,眼里忽然红光暴盛,大喝一声:喉下,6寸,刺。整个人急冲上去,小李的刀出手了,白光闪过没入猪王的喉咙,果然是好刀,刺入毫不费力,小马拍拍手准备站起来舒口气。哪知猪王命硬的很,感觉痛了一下,屁事没有,挣扎的更起劲,震起漫天的灰尘,5大汉拼命压制,嘴里怒吼:快杀啊!小马呆了呆,不相信的摇头,眼里红光又聚合起来,拿起刀冲上去往猪喉咙猛刺,一刀,猪叫了一声,没事,又一刀,猪放了个屁,没事,再一刀,猪屙出泡屎,还没事。小马刺的心头冒火,拼命连刺了七八刀,这下子把猪王惹出了吃奶的劲,一声震天的猪叫响彻云霄,5大汉纷纷被弹出。猪王抖抖身站起来,双眼血红的瞧着同样双眼血红但右手打颤的小马,嘴里发出一声低吼,蹬一下后腿就往小马冲去,速度之快使我忘记它是猪,小马也挥刀做最后努力,小李的刀往猪眼刺去,可惜速度已明显不行,猪王迅速转头一个腾挪,利嘴一张,咬住了小马握着刀的手掌,只听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接着是骨碌吞物声,最后传来小马惨叫声。而等人们从一系列变化中回过神来时,猪王正躺在地上呼呼的喘气,小马则傻呆呆的坐在地上,左手握着没了手掌的右手,嘴里不信的喃喃:

    怎么会怎么会,孙二子的鸡是一刀,胡阿花的鸭是一刀,刘老汉的狗还是一刀,怎么猪刺了十刀也不死。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人群中的孙二子胡阿花刘老汉满脸的震惊,正要去问个明白,突变又发生了,刀砍不死的猪中英雄菱花猪王噌的站起来,咚咚咚向南跑了一百米,仰天又是一声嚎叫,轰然倒下了……

    这次杀猪事件过去很久依然被村民津津乐道,据事后猪王尸解表明,它喉咙上的十个刀痕因为猪脂肪太厚,无法构成致命伤,真正死亡原因是吞入肚中的小李的刀割破了胃囊导致大出血。我的朋友小马因盗窃罪被拘留了,拘他的是李家叔叔李二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