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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上演,不知已經錯過多少場的好戲了,但阿億至少確定了這場戲的節目時段。確定時段,從此也不難再錯失。

    「新仔,我先溜出去,我媽如果問起,說我累了在睡午覺。」

    「你又要走後門了?」

    「不是,是去看人走後門。」

    「啊?你說什麼?」

    「沒。反正替我頂著,一個小時就回來。」

    「真奇怪...你怎麼不乾脆去了再過來我這裡?還有,每次都等到你爸或你哥打來電話後才要溜出去?」

    「囉嗦!我走了。」

    看看時間,阿億偷偷地繞過樓下一群歐巴桑,剛閃出後門口,心急使得步調由小跑步變成了狂奔,因為「秘密」又將上演了,而每回未知的戲碼教人期待萬分。腦海一瞬間全是兩個男人性交的畫面,生平第一次有機會觀賞,竟然就是真槍實彈的現場表演...他年輕的心提早體會了慾念的力量,力量之大,可以締造新的百米跑步記錄。阿億的腳步又加快了許多。衝刺的同時,也期盼著今天會是自己的幸運日,能全程不漏的看完所有片段。

    越過一棟棟的房屋,或許其中總有幾棟內也正進行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荒唐,不過阿億相信絕對不會比自己即將看到的精彩。他遠遠望見了目標,外觀平常的樓房,看見了屋主停在巷道的轎車,和一輛熟悉的腳踏車。高速運動的心跳,又因緊張與喜悅更怦怦狂亂。

    看來演員二人已經到齊...阿億不禁滿意地笑著:「沒錯,好戲果然已經上演。」

    父親或哥哥的電話是為了確認母子兩人都留在新仔家,阿億膩在那裡也是為了他們方便查詢,故意做的配合行動。如此一來,「秘密」才能安心開場,而確認電話,等於是上演前的預告。

    阿億這時趕著的是回家的方向。離大門數公尺外,他又改成小心翼翼的步伐緩緩前進,然後將鞋子留在外頭,再慢慢打開大門門鎖,像是闖空門似的,不想驚動任何正在進行的事情。他豎起耳朵,一陣壓抑的男性的呻吟聲音從廚房傳出,於是趕緊躲到了廚房正對面,樓梯下隔出的工具間裡頭。「運氣不錯。」阿億心想,當初工具間的木門有著特殊設計,加上一個可抽式的小門方便直接拿取一些小工具,現在正好讓自己更放心大膽偷窺對面廚房的動靜。

    的確運氣好,戲碼剛進入高潮。「喔!現在換阿勇在上啊...」全裸的中年男人坐在流理台上,上半身倚著牆,哥哥阿勇抓起男人的兩腿抬高,白皙無瑕的雙臀頓時大開,股溝濃密黑毛盡現,微微開張的毛穴已經稍做潤滑。阿勇一個挺身,阿億所在的角度看不見他的陰莖此刻進得多深,但卻可以清楚看見男人的痛苦表情,和突然的一聲哀號,似乎是完全的插入了。阿勇本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從頭到尾的蠻幹,中年男人擋不住阿勇壯碩的體格和尺寸,成熟嚴謹的面孔全是堅苦表情,咬牙切齒還不時發出難過的呻吟,拼命縮回身體,結果一個突槌,阿勇的陰莖掉了出來,而男人的菊穴也被撐得合不攏。

    「你上我的時候我都很配合喔!」阿勇看樣子不太愉快,再次一個挺身,中年男人又一次哀叫,阿勇突然抱起男人站起,對方整個人被緊緊環抱,身體騰空,只好兩腿緊箍阿勇的腰部。這樣一來他再也不能閃躲,阿勇於是開始放肆大頂,一會兒,慢慢走向廚房外,阿億一驚,警覺地先拉上小門。接著突如其來「碰」的一聲,阿億魂魄差點被嚇飛了...

    「我很猛?我還不想射出來喔。」

    「啊!啊!嗚...」

    他們竟然就靠在工具門上?阿億暗暗罵了一句,只希望兩人趕緊轉移陣地,否則他就沒眼福了。但事與願違,阿勇似乎很喜歡這種姿勢,頂得木門嘎嘎作響。阿億氣急敗壞之餘,卻也發現一門之隔,中年男人的喘息聲、呻吟聲簡直一清二楚,雖然不見畫面,卻同樣刺激性慾。他再也按捺不住,拉下拉鍊,一邊貼著耳朵欣賞,跟著快速搓動自己的陰莖。片刻後,外頭的哥哥阿勇開始呼吸粗重急促,即將要射精了,他發動最後一波猛烈攻勢,頂得中年男人放聲淫叫,而阿億拼命加快磨擦自己的速度,因為自己還不到射出的刺激程度。

    「要出來了!啊!啊!」

    「啊!啊!射在我體內!對!啊!啊!...」

    外頭迅速回復平靜,只剩兩個男子模糊的喘息聲。阿億還沒有射,他一向很持久,所以兩手掌正努力自助中。忽然間外頭的又傳來這麼幾句對話。

    「你想把我的老骨頭拆了嗎?這麼用力...」

    「是你要求我上你的啊!」

    「我是很想被...算了,下星期六換我上?」

    「可以,但是照慣例我三你一啊。你還欠我兩次哩!」

    「那...時間還早,我們洗個澡,再來一次?」

    「沒問題,就怕你受不了啊......爸爸。」

    哥哥阿勇最後的一句,終於讓阿億連串的痙攣,高潮一洩千里。

    正打點早餐的母親發現丈夫的樣子有異,「你怎麼走路的姿勢怪怪的?」她高分貝喊問。父親剛盥洗完畢要走回臥房,隨口說是睡姿不好的關係,聲調聽起來有些含糊和心虛。

    阿億在自己房裡聽見兩人對話,推個門縫偷瞄,果然走起路明顯像外八字的背影。隔壁房的哥哥阿勇當然也聽見了,突然探出頭掃視房外幾眼,然後尾隨父親,一溜煙就鑽入了主臥房。「啐!遇到粗魯男,屁股能不開花嗎?走路能不奇怪嗎?今天是禮拜天,就不能放他一馬?真是愈來愈大膽了!」阿億忍不住嘀咕,雖然對阿勇的好色沒什麼批評,但是今天他明明已經約了砲友學姊準備大戰整天的(在電話中偷聽到的),現在一大早又溜進父親房裡...阿勇這種男女不拘的貪婪,觀察日子愈久,阿億愈有莫名其妙的不快。

    猶豫幾秒後,阿億再次興起偷窺念頭,確定廚房人影正忙著,也摸到主臥房門外。門根本沒闔好,看不見裡面狀況,但對話細聽一清二楚,這應該感謝家人平日的習慣,不很重視隱私。

    「不行...你媽和你弟都在家...」

    「沒關係啦,這樣才刺激啊。」

    「太危險了,一有人來,根本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簡單,我拉開拉鍊,你褲子脫一半不就得了?」

    「唉!你就讓爸休息,我..很痛啊..」

    「一開始是你先對我亂來的..我可是很聽話啊。如果我去報案...你覺得他們會相信誰?」

    「你在威脅我?」

    「我哪敢啊?何況我發現自己其實也挺喜歡的上男的,不過不喜歡被上。還有,爸你還欠我一次不是?快快!」

    「啊!輕一點...」

    一門之隔,裡頭又一場粗暴的性交戰,阿億可以想像那位平日嚴謹但不失高雅的中年人,此刻大概手撐在床沿,翹高圓臀,然後咬牙承受著阿勇那種...瘋狗式的抽插。儘管只有聲音,阿億承認同樣讓人興奮,但是對哥哥只管自己爽快,不懂"憐香惜玉",實在是替父親抱委屈。「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讓彼此都覺得舒服..」阿億漸失了性致,有股想破門而入的狠勁,問題是破門之後呢?

    論身材脾氣,阿億不敢惹毛哥哥,他那種一八幾的體格,打倒幾個人大概沒問題,阿億認為自己不算個笨蛋,至少在發育還不像阿勇之前,暫時不要和他爭什麼。

    不知為何,最後阿億選擇去纏著母親,撒嬌要求為他煎個蛋卷,拖延她待在廚房的時間。過了十來分鐘,阿勇來到餐桌,父親隨後也到,巫山雲雨後,似乎是有人歡喜有人難過。阿億看著父親就座時,放下屁股的那種疼痛表情,再看看阿勇吹著口哨的模樣,教人有股想扁他的厭惡。

    「乾脆順便連父親也扁。」阿億想,他推估了兩人這種關係少說也有半年了,父親雖然比較像是理虧後反被阿勇強迫的受害者,可是也親眼見過他主動的,央求阿勇快點上他的淫蕩表情,簡直有被虐待的傾向不是?望著眼前一張回復到近五十歲人的成熟神情,一張看起來很學者風範的臉,阿億實在搞不懂這個人想些什麼?

    「我應該比阿勇好啊,都是親兒子,怎麼不選我?至少我比較有情調,沒阿勇那麼糟。」阿億突然很希望自己青春期能爭氣一點,如果條件超過了阿勇,他一定可以尬過對方,把父親搶到手。

    早餐後,阿勇即刻出門去會砲友。「他的精蟲大概是7-11的拜把兄弟。」阿億做個鬼臉目送他,回頭見到父親進了廁所,腦筋一轉,跟著走過去,在原地等了幾分鐘,然後假裝內急猛敲門。

    「爸,你在裡面啊?快點啦!」

    「我才剛進來啊。」

    「你怎麼不用自己房間的廁所啊?」

    「你媽她在用啊。阿億你很急嗎?」

    「對!快啦!」

    「好好!」

    父親匆匆讓出使用權,急得連馬桶也沒沖,或者看似也不必沖水。阿億對父親道聲謝,迅速閃入裡頭然後關門,接著結束了演技,慢條斯理的蹲低,竟觀看起馬桶來了...

    「嗯...果然沒錯。」阿億盯的是槽裡排水孔浮著的幾團白色糊狀物,具體一點地說,這些是阿勇的精液。更明確地說,也是父親剛剛進來留下的,產物。

    「哼!總有一天,我的也會留在你的身體裡面...」阿億自信的說,同時掏出了那傢伙,開始搓動著。

    「真是愈來愈放肆了!」阿億在玄關找著掉落的鑰匙,手竟抹上一沱黏稠,湊近聞,精液。這回又怎麼個玩法?阿億想,阿勇今天放溫書假,母親上插花班會晚一點回家,一定是剛下班的父親一進門,還來不及換鞋,當場就被阿勇給上了。

    不僅如此,兩人幾乎在這四十多坪的空間都留下過蹤跡。除了上週末廚房流理台大戰,和週日早上主臥房草草了事外,家裡的工具室、書房的安樂椅上、浴室浴缸、餐桌甚至於父親車內...而以往他們只敢週末下午胡搞的,現在偶爾也趁家人不在得空檔大玩特玩,害得阿億居家活動都必須小心翼翼,免得撞見了人家的好事。

    半夜上廁所,阿億發覺自己洗澡換下的衣物還留在浴盆,忍著惺忪睏意,他按習慣將它們拿到後院的洗衣籃。「啊?!」洗衣機後方似乎有些動靜,還不時因為撞擊產生晃動,阿億嚇得躲向牆角,以為是賊,結果豎耳一聽...賊還不只一人,而且還是喘噓噓的賊哩...

    「啊...出來了...啊..真是吃虧...好不容易輪到一次,不到十分鐘就...」

    「好痛...。爸,該我在上了。」

    「嗯?現在?不行啊,被你媽發現我不在床上怎麼辦?」

    「不管,我突然覺得在戶外搞特別興奮勒!」

    「那我去洗乾淨..」

    「不用,烏七抹黑,又看不到。來,先幫我吹硬!」

    這一段竊竊私語,音量壓得很低,但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又一會兒,粗重的呼吸聲再度此起彼落,意料之中,父親終究會難忍阿勇的粗暴狂頂,壓抑不了參雜細聲哀號的呻吟。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個死角,阿億小心移動方位,找到隱敝但視線更佳的位置,眼睛也早已適應黑暗,所以又欣賞了一齣現場真人的強暴戲。

    說是強暴,倒也不盡然啦...阿勇站靠在牆壁,父親面朝外,半蹲高翹了腰臀,再觀察,其實是自己對準了阿勇的硬挺棒子,主動推送。阿億這是第一次將肛交的父親臉色看得那麼仔細,男人的表情又是痛楚又似愉悅,每回深入到底,那閉目咬牙的模樣...應該也是另類的享受?

    這對荒情縱慾的親父子愈是放肆,愈增加了偷窺的機會,但是阿億的醋勁與日俱增,總覺得鮮花配牛糞的可惜。依父親這樣條件的男人,不必如此委曲求全,如果是癖好強壯肌肉男,隨便挑都可以找個比阿勇更好的。就在阿億怨歎時,阿勇似乎快射精了,阿億驚覺剛才沒把後門關好,急急忙忙溜回了屋內。

    因此也錯過了精彩收場的一幕:父親被阿勇射了滿臉的精液,然後阿勇再將四射的精華集中,叫男人全舔了乾淨。

    往後的日子更離譜,阿勇開始變本加厲。這週末母親回娘家,為了隔天陪外婆去參加進香,阿億不喜歡那種團體活動,父親竟然拼命遊說,當然,目的就是要支開他。「他媽的...阿勇來求我倒是很合理,你老是被他整得半死,怎麼是你來求我?」阿億一臉狐疑,最後仍舊選擇了在同學新仔家過夜,還刻意強調隔天中午後才會回家。如此一來他們幾乎有整天整夜的時間胡搞,阿億倒要看看他們又會創造什麼新花樣。

    「shit!死阿勇!」

    阿億氣得咒罵哥哥。為了長時間埋伏偷窺,阿億採買了乾糧和水,所以回家就位慢了點,而兩人已在浴室內,沒想到浴室門沒關,第一眼先是看見父親光溜溜趴在地上,五花大綁,連嘴也是。接下來全是仿照AV女優裡的SM劇情,尤其是浣腸那段最狠,尻穴插了管子,慢慢灌入大量的水,原本有些小腹的父親整個肚皮愈撐愈大。父親的呼吸很沉重,撐脹的不舒服讓他不時扭動身體掙扎,愈掙扎,兩腿間垂掛的"毛球袋"跟著晃動,阿億看得目瞪口呆,雖然嫌這畫面相當的過份,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褲襠內簡直快脹爆了...

    「爸,感覺怎麼樣?」

    「喔...別,別玩了...嗚...很難過啊...」

    「上回看的日本A片就是這麼演的,男的還在那個女的塞泥鰍勒!我早上去市場過,沒找到有人賣,可惜...對了,塞鰻魚怎麼樣?」

    「啊?你乾脆塞條蛇算了!我被你玩死了,誰供你們吃飯唸書...」

    「喔?說真的...我實在不喜歡你這類用身份地位壓我的話。」

    阿勇突然調高水量,中年人一陣哀號求饒。

    「我早就有點膩了。」阿勇說,說的沒錯,他本來是喜新厭舊的個性。「但是我才快升高三,不容易找新的發洩對象。明年六月考上大學,我就會搬出去,爸爸要享受,趁現在。」

    「享受...你一定要這